中影人教育编导中心

影视音乐学习内容大全

        作为在中影人教育带了十年编导艺考的老师,每年都会遇到这样的学生:他们能精准分析《公民凯恩》的景深镜头,能把蒙太奇理论倒背如流,却在听到“影视音乐”四个字时眼神发直。曾有个学生跟我说:“老师,我觉得音乐就是电影的背景音乐,随便选选就行。”每当这时,我都会想起自己第一次被影视音乐击中的瞬间——在资料馆看《教父》,当尼诺·罗塔的西西里民谣在婚礼场景中响起,小提琴的颤音里藏着玫瑰与子弹的隐喻,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好的影视音乐从不是背景,而是电影的灵魂在呼吸。
 
一、用耳朵“看”电影:打破听觉惯性的第一步
        新手最容易犯的错,是把影视音乐当“背景音乐”听。我常让学生做一个训练:找一段默片(比如卓别林的《城市之光》结尾),先关掉声音看三遍,用文字写下画面传递的情绪;再蒙上眼睛听三遍配乐,写下音乐带来的联想;最后声画结合看一遍。去年有个学生在分析《八部半》的配乐时,突然惊呼:“老师,这段钢琴独奏的断奏,居然和主角手指敲拐杖的节奏重合了!”这种发现带来的震撼,比任何理论讲解都更深刻。
        我会建议学生建立“声音影像库”:每天花半小时收集生活中的声音——春雨打在便利店玻璃上的沙沙声、地铁报站的电子音、老式钟表的滴答声,试着用手机录下来,想象它们能匹配的画面。曾有个学生把夜市烧烤摊的油烟声、酒瓶碰撞声、方言叫卖声剪在一起,配上低保真的吉他旋律,做出了一段充满烟火气的短片配乐,后来在校考中被考官点名表扬“有声音敏感度”。

 

二、解构与重构:像拆钟表一样分析配乐
        在中影人教育的课堂上,我会带着学生做“音乐解剖”练习。以《荒野猎人》为例,我们会把配乐拆成三个层次:低频鼓点(营造生存的压迫感)、弦乐泛音(勾勒荒野的孤寂)、原住民笛音(暗示文化冲突)。然后让学生用不同颜色的笔在笔记本上画出“声音波形图”,横轴是时间,纵轴是情绪强度,再对照画面场景做标注。这种视觉化的分析方式,能让抽象的音乐结构变得清晰可触。
        遇到最难啃的“音画对位”理论时,我会用希区柯克的《惊魂记》浴室杀人戏举例。伯纳德·赫尔曼的小提琴尖啸声,其实和刀片刺入身体的节奏相差0.3秒——这0.3秒的延迟,反而让观众的心理恐惧被无限放大。我让学生用剪辑软件逐帧对比声画,当他们亲眼看到音乐如何“操纵”观众的神经时,眼神里会突然亮起光。这种对细节的极致拆解,正是艺考中拉开差距的关键。
 
三、从模仿到创造:在试错中找到声音语言
        新手学作曲常陷入“炫技陷阱”,总觉得要用复杂的配器才能体现水平。我曾收到过一个学生的作业:给《站台》的县城漫游片段配电子舞曲,理由是“想制造反差感”。结果当画面里崔明亮骑着二八自行车穿过尘土飞扬的街道时,刺耳的电子音效像一把错插的钥匙,让整个场景变得荒诞割裂。我带他反复听原片的秦腔选段,告诉他:“真正的反差不是声音与画面打架,而是用最质朴的声音戳中最隐秘的情绪。”
        在中影人教育的创作工坊,我们会做“限定条件创作”:比如只用三种乐器,为《推拿》的盲人群像片段配乐;或者用手机自带音效,模拟《路边野餐》里的潮湿雾气感。去年有个学生用塑料袋摩擦声、老式收音机的电流声、水滴入搪瓷缸的声音,拼贴出了《钢的琴》里工厂废墟的苍凉感。这种“用最少资源创造最多可能”的训练,特别能锻炼学生的声音想象力。

 

四、校考实战:那些藏在评分标准里的“潜规则”
        每年校考结束,都会有学生困惑:“为什么我的配乐分析写得很详细,却没拿到高分?”其实考官在意的,从来不是你能背出多少作曲家名字,而是能否展现“音乐思维”。比如分析《布达佩斯大饭店》的配乐时,比起详述 Alexandre Desplat 的配器手法,更重要的是指出:那段用古钢琴演奏的圆舞曲,如何用优雅的旋律反衬暴力场景的荒诞,这种“声音叙事”的能力,才是核心考点。
        关于曲目准备,我常建议学生走“小众但精准”的路线。别扎堆分析《爱乐之城》或《爆裂鼓手》,可以选《颐和园》里窦唯的氛围音乐,或者《长江图》中钟玉凤的渔歌吟唱。曾有个学生分析《路边野餐》里的《小茉莉》翻唱,她注意到伍佰的沧桑嗓音与贵州湿冷的雾气形成的“声音蒙太奇”,这个独特视角让她在北电的面试中脱颖而出。
 
五、声音的终极秘密:用情感给音符缝上血肉
        在中影人教育的最后一堂课,我总会放《一一》的结尾片段:NJ在日本街头对初恋说“我觉得我也老了”,此时一段钢琴小品轻轻扬起,音符像落在水面的枯叶,带着隐忍的叹息。我问学生:“这段音乐为什么比台词更让人难过?”因为它没有直接诉诸悲伤,而是用留白的旋律,让观众自己填补情绪的缺口。这就是影视音乐的最高境界——不是表达情绪,而是成为情绪本身。
 
        这些年带过的学生里,有人考上中传后成了纪录片配乐师,有人在电影节用自己的原创音乐拿到奖项。但我最难忘的,是那个曾说“音乐只是背景”的学生,临考前给我发消息:“老师,我现在看电影,能听见每个音符里藏着的故事了。”这句话让我想起自己初入行时,在资料馆里被《教父》配乐击中的那个下午——原来好的教育,就是带着学生穿过声音的迷宫,最终在某个瞬间,听见自己内心的回响。
 
        如果说镜头是电影的眼睛,那么音乐就是电影的心跳。在编导艺考的战场上,懂得用耳朵思考的人,终将在黑暗的放映厅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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