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听语言是利用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刺激向观众传播信息的一种感性语言,是电影电视利用声画组合来表达内容、情感以及传达意义的方法及艺术手段。
文学是用文字语言来创造形象、塑造典型、叙述性格,用语言来反映现实事件、自然景象和思维过程的。文字语言是作家在文学创作中完成审美创造、塑造艺术形象所使用的语言。它不能借助色彩、影像、音响等材料,而只能运用文字来完成。文字透过概念,与相应事物建立联系,具有唤起表象的功能。在文学创作中,只能通过文字来刻画描写状物摹形、绘色绘声,最终通过读者的想象来还原场景,完成塑造艺术形象的任务。文学语言与视听语言的表意有本质的不同。
观看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开锁入室”的片段(姜文导演,1995年)。
下面是该片原著小说《动物凶猛》(王朔,1991年)的对应内容:
这是一套两居室的单元,我先进去的那间摆着一张大床,摞着几只樟木箱,床头还有幅梳着五十年代发式的年轻男女的合影,显然这是男女主人的卧室。
另一间房子虚掩着门,我推门进去,发现是少女的闺房。单人床上铺着一条金鱼戏水图案的粉色床单,床下有一双红色的塑料拖鞋,墙上斜挂着一把戴布套的琵琶,靠窗有一张桌子和一个竹书架,书架上插着一些陈旧发黄的书,这时我看到了她。
我不记得当时房内是否确有一种使人痴迷的馥郁香气,印象里是有的,她在一幅银框的有机玻璃相架内笑吟吟地望着我,香气从她那个方向的某个角落里逸放出来。她十分鲜艳,以致使我明知道那画面上没有花仍有睹视花丛的感觉。我有清楚的印象她穿的是冰装,虽然此事她后来一再否认,说她穿的只不过是条普通的花布连衣裙,而且在我得到那张照片后也证实了这一点,但我还是无法抹杀我的第一印象。为什么我会对她的肩膀、大腿及其皮肤的润泽有如此切肤的感受?难道不是只有在夏日海滩上的阳光下才会造成如此夺目、对比鲜明、高清晰度的强烈效果?
现在想来:她当时的姿态不是很自然,颇带几分卖弄和骚首弄姿,就像那些电影小明星在画报上常干的那样。
但当时我就把这种浅薄和庸俗视为美!为最拙劣的搔首弄姿倾倒,醉心,着迷,丧魂失魄!
教学分析:
电影展示了这样的场景:马小军开锁入室后,先是察看房间内摆设,然后寻找可以吃的东西,接着躺在米兰家的床上悠闲地吃起找到的饺子,随后他发现挂在墙上的望远镜。在使用望远镜向窗外看的过程中,马小军看到学校胡老师经过操场去上厕所。马小军进入房间后的大部分活动都是围绕它产生的,而望远镜这个道具在原著中是没有的。在影片中,马小军使用望远镜时,嘴里还哼唱着电影《上甘岭》中的插曲《英雄赞歌》—一个入室的“小偷”却像上甘岭狙击侵略者的英雄一样得意,不能不说很具有讽刺的意味。在电影中,导演向观众展示了马小军的长相、米兰的肖像以及马小军的一连串动作,音响在其中也起到交代时代特征、加强场景气氛烘托以及影像修辞的效果,这些都是叙述性的文字语言难以直观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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